洮兒河位于中國內蒙古興安盟境內,是黑龍江水系松花江西源嫩江右岸最大的支流,由西北向東南流至內蒙古興安盟烏蘭浩特市后,匯集于歸流河,流至吉林省洮南市轉向東北注入嫩江。在契丹時期稱為達魯河,遼太平四年(1024年),圣宗耶律隆緒來此狩獵時詔令改稱長春河,自清始稱為洮兒河。
洮兒河
奔流不息的洮兒河,是科爾沁民族心目中的母親河,千百年來,她滋潤著兩岸的每一寸土地,讓這里成為了科爾沁草原最美麗的牧場和千里稻田。
【資料圖】
奇寶初問世
1961年的一天,內蒙古興安盟科爾沁右翼前旗索倫鎮,一對姓李的夫婦在洮兒河的索倫橋邊挖取沙石時,突然鐵鍬碰到了一個硬東西。他拔開沙石,一塊帶圓孔的金屬牌躍入眼中。他拿起來一看,上面有他不認識的文字符號。老李夫婦倆就拿回了家,找村里幾個有文化的人來辨認,也都說不出來結果,他就隨手扔到了自已的雜物筐里。
一直到了1970年,老李的朋友烏力岡來家中做客,閑談之中,無意聊到了這塊金屬牌。烏力岡猜測這件金屬牌可能是成吉思汗的隨身物品,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件金屬牌可能是無價之寶。直到這個時候,老李才重視起來,將這塊金屬牌放到了箱子里,對外宣稱送人了。就這樣,這塊金屬牌在箱子底一放就是20多年。
1996年冬,老李病逝,他的兒子李獻功才在父親的遺物中第一次見到這塊金屬牌。這塊毫不起眼的金屬牌,絲毫沒有引起李獻功的重視,隨手就扔到了自已的地窖之中。
奇寶遭磨難
1999年,李獻功做生意欠了兩萬多元的外債,舉債無親之際,他偶然之間在地窖的土豆堆上再次看到了這塊金屬牌。地窖里陰暗潮濕,一般的鐵制品很快會變的銹跡斑斑,父親留下的這塊金屬牌卻跟初次扔到地窖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銹跡,難道這塊金屬牌真的是黃金打造的?如果真是金的,那么賣了它就能把欠下的外債還上了。
為了盡快能籌到一筆錢還清債務,李獻功來到烏蘭浩特市,找到了劉振春。劉振春是名古董收藏家,中國收藏家協會會員,多年從事古董收藏,在鑒別蒙古族瓷器上有著豐富的知識和經驗。
劉振春被眼前的這塊金屬牌深深吸引了,從未見過的奇特文字,讓經驗豐富的他驚愕不已。通過在銀行做過的光譜分析儀的分析結果,這塊金屬牌含金量達58.44%,這時,他堅定了一個想法:無論這塊牌子是不是成吉思汗的隨身物品,它的文物價值、考古價值和收藏價值都是非比尋常的。
元代圣旨金牌
劉振春當即與李獻功經過討價還價,以12000元的價格達成了口頭協議,并支付了2000元的定金,將金牌暫時拿到了手中。劉振春是不僅是一個知名的收藏家,還是一個知法守法的公民,他在金牌的圓孔處發現一行文字:張記九十六號。當劉振春看到這行文字時,腦子里的第一感覺這是一件從博物館盜竊的文物,隨即把金牌上面的文字做了很多的拓片,發送全國各大博物館及文物站,詢問是否有被盜的文物。消息很快反饋過來,該金牌不是被盜文物。
當劉振春準備放心支付完尾款時,李獻功反悔了。李獻功感覺12000的價格賣的有點虧,還想再找人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格。
李獻功為了能盡快將金牌變換為現錢,以17000元的價格與當地一家金店達到了初步交易,并從金屬牌上剪下一塊拿到當地學校的化學實驗室進行提純,由此,給金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還好,經過學?;瘜W老師和劉振春的提醒,險些上當受騙的李獻功中止了交易。劉振春告訴李獻功這件金牌非同尋常,建議送到專門研究部門做進一步的鑒定。
奇寶終被識
交易失敗后,李獻功帶著金牌來到內蒙古自治區首府呼和浩特市,找到了內蒙古一家研究所,打n算將這塊金牌賣給他們,怎奈相關的工作人員對李獻功愛理不搭,讓研究所錯失了這件國寶文物。
一直到了2000年,幾經周折的金牌,被拿到了時任內蒙古大學副校長的包祥教授面前。常年研究八思巴蒙古文的包祥教授見到金牌的文字時,脫口而出:這是八思巴文,這塊金牌是元代皇帝的圣旨金牌。并譯出了金牌文字的意思:在至高無上的長生天的名義下,皇帝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誰若不從問罪處死 。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包祥教授最終以6300美元的價格從李獻功手中賣下了這塊圣旨金牌。買下這塊金牌后,包祥教授義無反顧地把金牌捐贈給了內蒙古大學民族博物館。
內蒙古興安盟烏蘭浩特洮兒河畔的元代圣旨金牌模型
內蒙古興安盟烏蘭浩特洮兒河畔的元代圣旨金牌模型
至此,命運多舛的元代圣旨金牌終于有安身之所。
經專家鑒定,這塊圣旨金牌呈黃色,長方形,高25.7cm,寬8.1cm,厚0.1cm,重348克,含金量達58.44%,含銀量41.56%。純手工打造,金牌上部一圓孔,用于穿系帶,以便于攜帶。金牌兩面則清晰地鐫刻著共計5行的雙勾體八思巴字,翻譯成漢語意為:在至高無上的長生天的名義下,皇帝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誰若不從問罪處死 。
在目前國內外的此類文物中,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唯一金質圣旨金牌,是無價國寶。從質地和規格上遠遠超過以往所有此類牌子,為研究蒙元歷史和蒙古民族歷史文化提供了重要資料和依據。
相關紀念
幾年前,圣旨金牌的發現地,內蒙古興安盟曾致函內蒙古大學,協商歸還金牌一事未果。
元代圣旨金牌現在已經成為了內蒙古大學民族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中國中央電視臺《探索與發現》欄目曾拍攝專題節目《發現圣旨金牌》,詳細回顧了圣旨金牌的發現過程。
為了紀念圣旨金牌的發現,在內蒙古興安盟科爾沁右翼前旗索倫鎮洮兒河畔及興安盟烏蘭浩特市洮兒河畔,修建有圣旨金牌紀念碑,科爾沁右翼前旗科爾沁鎮亦建有圣旨金牌公園,現在已經都成為了興安盟知名的旅游景點之一。
相關連接:國內目前發現的元代圣旨
1846年,在俄國的葉尼塞州米奴辛斯克,發現一枚銀質金字牌,牌上刻有八思巴文字,現收藏于俄羅斯國家遠東博物館。1853年,在俄國貝加爾湖附近的紐克出土一枚銀質金字牌,它的特征與第一個牌子基本相同。20世紀中葉,在熱河?。ń癯械拢┌l現一枚銀質金字牌,牌上正面刻有漢字:天賜成吉思皇帝圣旨疾;背面為契丹文,意為:宜速、快馬、速馬之意,現收藏于日本。1998年夏,在內蒙古清水河縣發現一枚,純銀圣旨牌,牌上刻有八思巴蒙古文,意思為:在至高無上的長生天的名義下,皇帝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誰若不從問罪處死 。頂端圓孔處刻有漢字:丁字四十號,現收藏于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這枚銀質圣旨牌跟在興安盟發現的金質圣旨牌不管是樣式還是文字基本相同,值得一提的是,李獻功當初拿著金質圣旨牌前去該研究所時,被不知情的工作人員拒之門外后,李獻功將金質圣旨牌照片放到了研究所負責人的門縫中。該研究所的負責人隨即召開緊急會議,甚至請求警方協助,全城尋找李獻功未果,讓金質圣旨牌與之失之交臂。1998年冬,在河北廊坊發現一枚銀質金字牌,被當地文物站以25000元收購,其質地與文字與在熱河發現,流失在日本的那塊銀質金字牌完全相同,現收藏于中國國家博物館。1961年出土于興安盟科爾沁右翼前旗索倫鎮洮兒河,2000年被收藏于內蒙古大學民族博物館。就是本文介紹的這枚圣旨牌,它區別于其他五枚,是一塊貨真價實的“金牌”。內蒙古興安盟烏蘭浩特洮兒河畔的元代圣旨金牌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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