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新聞網訊(記者呂若汐)近日,河北承德市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黃土坎鄉昌字村網民李建(化名)反映,他的戶口本上無故多出一名“長女”,一年多來他多次前往縣公安局、縣紀委反映此事均無果。他將此事反映到“陽光理政”平臺后,圍場公安局工作人員聯系他稱,“長女”的戶籍已遷出,但并未提及當年在他家落戶的原因。圍場公安局在“陽光理政”平臺回復,有人冒用李建名義在圍場婦幼保健站騙取出生醫學證明,現此人已去世。
戶口本上憑空多出個“長女” 夫妻為此鬧離婚
據李建(化名)介紹,2018年的一天,他接到黃土坎小學一名老師的電話,稱其正在進行疑似失學兒童調查,詢問他女兒是否還在上學。李建對此十分疑惑:“我家只有一個兒子,哪里來的女兒?”當時他以為老師搞錯了,也沒在意。沒成想,兩年后,這名老師再次打電話詢問他女兒的學籍情況,這時,李建才意識到他家戶口本上可能有這名“女兒”的信息。李建說,為查明戶籍情況,2020年8月他在圍場公安局四合永公安分局辦理了新的戶口本。
圖為李一的戶口頁。 網民李建供圖
拿到新的戶口本后,李建才確認原來他的戶口本上真的多了一個名字叫李一的(化名)女兒。戶口本顯示,李一出生于2012年1月2日,與“戶主關系”一欄登記的是“長女”,在“何時由何地遷來本址”一欄,標注為“2015年11月23日補報出生”。據李建說,妻子經常因為這件事跟他吵架,夫妻現在已經離婚。
“這個李一到底是誰?是誰把她的戶籍信息落到我家戶口本上的?”李建百思不得其解。
警方稱當年落戶手續合規 投訴后“長女”戶籍被遷出
為弄清楚此事原委,李建多次前往圍場公安局四合永公安分局戶籍科和圍場公安局詢問此事,工作人員稱李一的落戶手續合法。李建說:“當時一名人員告訴我,他們是根據原黃土坎鄉計生站開具的罰款證明和原圍場婦幼醫院出具的出生醫學證明給李一辦理落戶,手續合規。至于我反映的問題還需進行調查。”此后一年多,李建多次前往縣公安局、縣紀委反映問題,詢問調查進展,但每次都被告知“正在調查中”。
李建稱,他曾前往李一就讀的學校見過她,也了解到目前她跟養父母在灤平縣城生活。“我之前也去灤平縣城詢問李一養母關于李一的戶籍問題,但她說話總是模棱兩可,根本不正面回答。”李建說。
今年2月中旬,李建將此事反映到“陽光理政”平臺,很快圍場公安局戶政部門一名工作人員電話聯系他,稱李一的戶籍已經從他的戶口本遷出,但并未解釋當年如何為李一辦理落戶的。“我的戶口本上糊里糊涂地多了一個閨女,現在又糊里糊涂地遷出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建說。
有人冒用姓名騙取真實出生醫學證明 已去世近6年
針對此事,“陽光理政”輾轉聯系到當年為李一開具“罰款證明”的原黃土坎鄉計生站劉站長。劉稱,去年縣紀委工作人員曾就此事找他調查。“所謂的‘罰款證明’實則是征收社會撫養費的罰款結論證,當年我確實在罰款結論證的復印件上蓋章,縣紀委調查時,我也看見了這份罰款結論證復印件,上面寫著征收李建夫妻社會撫養費1000元。”劉站長稱,由于時間久遠,他已記不清楚當年是誰攜帶材料辦理的。
3月2日,圍場公安局在“陽光理政”平臺回復,經調取圍場婦幼保健院出生醫學證明簽發檔案證實,李一出生醫學證明確為圍場婦幼保健院簽發,為真實證件。后經深入調查,李一系李某(雙灤區人)和計某(灤平縣人)夫婦于2012 年收養的棄嬰。2015年8月28日,計某夫婦委托李明(化名)(己于 2016年4月5日死亡)為李一辦理出生醫學證明,李明冒用李建的名義在圍場婦幼保健站騙取了出生醫學證明。經上述調查后確認,未發現圍場公安局四合永公安分局在辦理李一出生入戶過程中存在違規行為。同時將相關材料移交到圍場紀委監委駐公安局監察室。經協調,2021年12月2日,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婦幼保健院出具了《關于李一出生醫學證明情況的說明》。為保障李一的合法權益,該局已協調灤平縣公安局為李一遷移戶籍。
對于這個調查結果,李建很是無奈。“我沒有丟過身份證,也不認識李明,他是怎么冒用我的名義的?如果李一是棄嬰,為什么要辦出生醫學證明?委托人就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嗎?我辛辛苦苦奔波了一年多,才把李一的戶籍信息移出,這些疑問就沒有解答嗎?”李建十分郁悶地說。